【四川。三國歷史旅遊】南充自由行: 陳壽萬卷樓譙周墓, 驚見死亡意外

~ 三國歷史古蹟之旅遊記。蜀漢篇~

Day 4
12月12日

天色陰暗, 冷

為了不辜負那RMB 5.0的入場費, 也總得要在這堆沒趣的新式仿古建築物中,
找尋一絲絲的快樂, 南充陳壽萬卷樓內有座「譙公祠」算是園內比較好看的地方,
「譙公」是指西充人(今在南充市管轄下)譙周, 是蜀地知名的儒學者,
後來被劉禪任命為長子劉璿的太子僕, 即太子的老師。

譙周此人無論在史實中及《三國演義》中是都個超級反戰派,
最初在劉備令馬超攻打成都時出場, 當時劉璋已經想投降
「眾人聞之, 皆墮淚。忽一人進曰:「主公之言, 正合天意。」
視之, 乃巴西西充國人也; 姓譙, 名周, 字允南。」他最先跟從劉璋投降劉備,
在諸葛亮多次出兵北伐時提出反對, 雖然政見不同,
但當諸葛亮死時他是第一個去奔喪, 在孔明死後姜維多次出兵對魏,
他亦是強力反對, 其後更把他反對的論點寫了篇《仇國論》出來,
雖然每一次的反對提案都沒成功, 但卻被升職至光祿大夫, 成為劉禪近臣。

但他最出名的事, 相信就是當鄧艾兵臨成都之時, 他直接勸說劉蟬開門投降,
甚至是跟後主手挽手一起出門, 手捧著玉璽迎接鄧艾,
可能亦因此在Koei光榮三國志遊戲中他的武力及統率幾乎跟劉蟬不相伯仲,
基本這兩項能力的數值都是5以下的, 不過既是大學者, 門生就多了,
比較出名的就有陳壽、羅憲及文立等弟子, 前者是《三國志》的作者, 大家都好認識,
但後兩者並沒見於通俗的《三國演義》中, 是個被遺忘的人物, 我會在下面介紹。

譙周此君除了反戰出名之外, 他還是個厲害的觀天星占卜者,
幾次夜觀星象就知道有什麼名人要死了, 先是諸葛亮 (所以他可以第一個奔喪),
再來是蜀投降之後算出司馬昭之死, 據說他還有一絕, 就是令到諸葛亮發笑!
笑?! 對的, 沒有說錯, 而且更是他弟子陳壽記於《三國志》之中說到:
「孤尚不能忍, 況左右乎!」(這裡用「孤」是很有問題的, 估計是陳壽或後人有誤),
是說到譙周第一次見到諸葛亮時, 不知確實是什麼原因, 有說是因為譙周口吃,
因此口齒並不靈利 (也可能因此他辯才好弱, 於是在戰事會議上被主戰派壓著打)
旁人都在發笑, 事後有人告密說給諸葛亮知道, 說要把這些發笑的人都革職,
但你可以想像到一向行事謹慎的諸葛亮, 竟然爆了上面這句話出來, 如果是廣東話:
「連我都忍唔到笑啊仆街, 你叫D左右閒人蛋散點忍啊! 好撚好笑呀屌你老味!」

在「陳壽萬卷樓」就有這座供奉譙周的「譙公祠」, 不過一看就知是新建的,
事實上譙周墓原來並不在此處, 而是在市內一個叫「工人文化宮」的地方,
遭到數次搬遷, 甚至在近年因為這個萬卷樓景區而被再次搬到譙公祠後方,
沒想到這位蜀國大儒學士死了後還得被人舞來舞去, 不知他又占不占到此象咧?
如果能夠的話, 也許他並不會選擇在南充這裡「入土為安」。

再說他另一位弟子羅憲, 也算上是我的老同宗 (大家都姐羅, 不同分得那麼細),
他的故事也值得介紹一下, 襄陽人的他生於218年, 十來歲時入蜀拜師於譙周,
當了個太子舍人, 即太子身邊的守衛及協助, 同時亦為出使東吳的使者,
那時後主劉禪寵信宦官黃皓, 但正直的羅憲不埋堆於是被外調到巴東郡 (重慶市),
成了永安太守 (永安即白帝城, 永安之名是劉備兵敗夷陵後, 退守白帝城時改的)。

話說鍾會及鄧艾滅蜀時, 他曾三日哭於永安都亭,  孫吳亦伺機派出「吳官二代」,
如丞相步騭長子步協、陸遜次子(孫策外孫)陸抗、留贊子留平等領軍進犯永安,
這時
永安自然成了個進退失據的要塞, 但羅憲認為孫吳來犯實在太沒誠信了,
於是奮起守城, 以數千兵力堅守東吳數萬兵力, 圍攻超過半年,
同時命人突圍救求於師馬昭, 終得「魏官二代」胡遵之子胡烈之助,
攻吳軍後方西陵(即夷陵), 成功迫使陸抗等人退兵, 是為「永安之戰」。

後來仕於西晉司馬炎, 為蜀地安穩而推行「蜀人治蜀」的政策,
司馬炎就曾問羅憲有什麼「蜀官二代」值得推薦, 他就介紹了陳祗之子陳裕、
諸葛瞻次子諸葛京 (諸葛亮孫)、呂乂(呂義)之子呂雅等頗有名氣之人,
還有羅憲的「陳同學」陳壽、「杜同學」杜軫等人亦在此時得以仕官。

當我們離開譙公祠之時發生了嚇人的事!! 在祠外有群人在圍觀什麼的,
之後發現在遠處有個人躺在地上, 估計是爬梯剪樹失足掉了下來,
只見他一張白臉, 頭破血流, 雙眼無神, 四肢無力, 說真的我認為他已去找陳壽了,
而我們這樣的過客卻不能幫上什麼 (此時已有人報警了), 只希望他吉人天相。

心情一下子沉重起來的我倆背著重重的背包繼續找路,
到了「陳壽故居」(上面相片), 是用來介紹他生平的新建房子, 很沒趣,
隨便建幢仿古房子就說是故居, 入面其實什麼真品也沒有, 跟造假沒分別,
沒趣的還有聳立在山頭上的萬卷樓, 這萬卷樓亦是新建的 (Cover pic那處),
主要是個介紹三國歷史的陳列館, 最為特別是這裡的介紹文寫有日文,
難道是很受日本遊客歡迎? 說真的這裡沒什麼好看, 館內不見有什麼真品,
樓外還有些新砌的三國壁畫, 什麼「三英戰呂布」「赤壁之戰」等亦沒什麼看頭,
我們隨便逛了一圈就離開。

在離開萬卷樓時時才聽到救護車的聲音,
可能本身那大叔還有得救, 但卻因失救而死, 我跟老死都不約而同地覺得,
一條平民百姓的生命實在是「太便宜」了, 根本沒有太人會珍惜。

乘13路巴士下山, 打算回去南充火車站,
在巴士上只見遠方嘉陵江的南充郊區處處都是頹垣敗瓦,
是老房子被拆遷來興建新的房子? 還是之前地震留下來的廢墟?
只見上面有很多拾荒者在層層的瓦礫中不知找尋什麼。

原本我們還打算看一個我在三國歷史中頗喜歡的人物「王平」,
這位在219年劉備打漢中時降蜀, 後來隨孔明南征北伐,
到孔明去世後支撐蜀國北方戰事防務, 都有著上佳表現的「不出世之將」,
是被眾多人忽視了的一員大將, 「王平墓」就是在南充,
南充王平墓有兩處, 一個在市內「白塔公園」(前篇遊記也介紹過),
另一個在市南邊嘉陵江「鳳凰山」, 那個是真的也考證不到, 也許都是假的說。

但跟老死商量後決定放棄白塔公園的南充王平墓,
因為這時已經昤下午二時, 計算一下由南充去閬中的大巴須花2-3個小時,
如果趕去王平墓看看, 那麼到達閬中古鎮時天亦已入黑,
閬中作為這次行程的「重中之重」, 是最重點的旅遊景點(全因張飛), 是必不可失的,
因此來了一場張飛 vs 王平的單挑, 權衡過後還是由張飛勝出, 哈哈。

最後回到「城北汽車站」(南充城北客运站)登上開往閬中的大巴,
車上播放著國內流行的「相聲」, 但絕非如黃子華棟篤笑那般的,
更似是在表演絕技離耍, 還有說些好似是香港20-30年前的笑話,
這些表演在國內真的受歡迎, 但看了一陣絕對覺得是催眠劑 (因為都聽不太懂),
加上車箱是採用密封式窗戶, 空氣不夠流通, 冷氣又使人昏昏睡睡, 迷迷糊糊的,
如非其他乘客的聲浪太大, 我必定於上車後5分鐘內就睡著。

不過車子走了1個多小時我們就突然醒了, 嘩!
原來那討厭DVD終於播著令人振奮的短片,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機這麼有品味乎?
「活著但是沒靈魂, 才明白生死之間的意思」
我想全車人也未必人人知道那位是「劉德華」吧?
除了我跟老死B兩個可以完整地唱出來, 看著繁體字的美, 聽著粵語廣東歌的美。

我倆個因「華dee」而醒來了, 在車上唱著屬於香港人的歌曲,
那感覺, 好比前年在洛陽去鞏義的小巴上, 播著成龍的「城市獵人」一樣,
一起唱軟硬天師的「Gala Gala Happy著Nike亂撻朵」(老人院),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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